精锐对上精锐。
那想赢的一方,就是更多的精锐对精锐。
钱晋采取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战术,你陆战旅蛙人-大队不是号称王牌中的王牌吗?他就带上一帮子王牌过来,让三个甚至四个王牌对上你们。
这样绝对性的压制,没有翻盘可言。
这绝对是赤条条的羞辱。
徐一鸣不愿意看到这些,所以他选择妥协,“够了,你让你的人停手,我跟你们走,你同样是一个老兵,你应知道军人的荣耀,所以请你们不要羞辱他们了,他们同样也是一名军人!”
“我是一名军人,但我同样也是一个父亲!”钱晋脸色复杂的看着前面的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最后说道,“今天我不是军人,我是作为一位父亲,替他的儿子讨回公道的!”
你跟他讲到道理,他就跟你讲人情,你跟他讲人情,他就跟你律。这就是绝对的老油条,他确实一个军人,他还是一个高级校官,一个军区的副司令,但他同样也是一名父亲,谁也没有权力阻碍一个为昏倒在病床上到现在仍旧没有醒过来的儿子讨回公道的父亲。
徐一鸣不能。估计叶建业张瑞时两人出面也不能够。
看着为他依旧在坚持的第一中队官兵们,徐一鸣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有些可笑,这个原本就是他跟钱厚一个私人的恩怨,却牵扯出来这一系列的后果。
他看着近在前面的张志松说道,“张队长,让他们停下来吧,他们不听我的,应该会听你的吧,毕竟你才是他们正真的队长!”
“可是……”跪着地上,一脸羞愧的张志松抬头望着徐一鸣,面带不忍。
他不忍自己的兵因为一个纨绔子弟的争风吃醋而受到这样的羞辱,却因为在关键时刻,这个所谓的军二代同样站出来承担维护他们的义务,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同样因为心中松动的想法而羞愧。
可是这样的局面,如果真的的放任徐一鸣的被这个为儿子儿子出气的大校带走,那后果同样不是他能够承担得起的。
这一刻,张志松陷入两难之中。
徐一鸣知道他的担忧,因此,他不让张志松做出选择,而是自己自动做出选择,他放开抵住钱晋后脑勺的92手枪,然后送到钱晋的手中,还没等这个江城军区大佬作出反应,他就快步走到张志松的身边,被后面背后留给钱晋。
把背后留给敌人,就相当等于把自己的生命留给别人。但他坚信,钱晋不会开枪。
钱晋的确没有开枪,带走徐一鸣的目的达到了,那其他的细枝末节都无关紧要,他只要一个结果,至于过程是一路平坦,还是百转千回,他都不在乎,他只是想知道这个小子怎么收场。
徐一鸣没有像怎么收场,他只是走到张志松的跟前,然后寒着脸对着控制住他的士兵说道,“放人!”
对方没有得到钱晋的命令,同样也寸步不退。
徐一鸣不再迟疑,左右开弓,左勾拳,右直拳,又是一个撞膝,直接把这个高个的中士士官直接撞飞了。
刚才就是这个混蛋用枪托砸的张志松,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不能打钱晋,但对于这些官兵,他却没有什么顾忌,虽然有些欺负弱小的嫌疑,但是谁叫这个到倒霉蛋撞上来呢,不打他打谁。
他揍趴了对方,然后扶起,张志松,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充满的歉意的说道,“因为我的任性连累到你们了!”
张志松除了苦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对方直接了得把自己战友打趴,旁边的三个士兵刚想冲过去,却被身后的钱晋用手势制止住了。这边毕竟是校园,处于公共场所。
带兵过来包围的学院的罪名,他钱晋可不想承担。
在这个国家,在和平年代,敢带兵来包围高校的人,还没有出现过呢,就算出现也轮不到他钱晋。
他今天之所以能够敢这样出场,带着整个警卫营过来,那是因为这是国防生院,这里有选培办主任吴天。
名义上这只是一次友好访问。
一次友好的交流,军区官兵跟学院学员一次交流大会。
现在交流完了,也意味着事情结束。
可是事情真的会结束吗?他真的能够带着眼前这个青年走出这个校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