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再壮硕的岩羊也战胜不了廋骨如棒的饿狼,”听到巫黎神祗洋洋自得的问话,高大老人略一犹豫,咬了咬牙,低声说道:“装备了‘神赐躯壳’的罗曼奴隶,就是些拥有了壮硕身躯的岩羊。
而我们脚下这块土地上,千百年来世代以杀戮、作战为职业的罗曼战士却不仅仅是饿狼,简直就是高地雄狮。
为了让‘羔羊’有勇气挑战‘狮子’,我按照您的吩咐为罗曼奴隶军队配备了超额十倍的祭司力量,力保战争中无人死掉,为此消耗的神术之力无法计算。
还有攻陷塔特都、沃多夫两个子爵领的情况十分特殊…”
“很好,阿兹穆克,看来你还没有头脑发昏,”张黎生脸色一整,肃然打断了黑袍老人的话,“除了‘塔特都’、‘沃多夫’之外,最多再轻巧的占领一个西洛里亚伯爵领,我们就将面临真正的考验了。
把你刚才的话告诉踏上罗曼土地的所有巫黎祭祀、武士知晓,让他们不要因为几场靠着阴谋诡计的立足之战,就把罗曼人当成是羸弱的傻瓜。
还有告诉迦太基,占领西洛里亚领后仍然把所有平民和奴隶全部转化为战士,然后撕下面具,发动全面战争,力争在罗曼武士阶级形成绞杀我们的联军前,尽可能占领更多的土地。
现在是非常时期,暂时顾不得物质和信仰之力的海量消耗了。”
“遵命,大人。”听到心中信仰的命令,知道巫黎神祗其实丝毫都未被眼前堪称辉煌的胜果所迷惑,阿兹穆克心悦诚服的深深鞠躬应道,恭敬的退下了城墙。
之后这位虔诚而强大的巫黎祭司将神灵的警示和令喻传达到了每个跨越世界藩篱,为心中信仰的扩张奋勇拼搏的巫黎人的耳中,使他们湮熄了胸中刚刚燃起的自傲火苗,谨慎对待着之后的每一次的征服之战,和随之而来的皈依、安抚。
而同一时间,张黎生则悄然潜入中埃尼特平原,做出了亲手将陷入战争泥潭的‘塔特都’、‘沃多夫’、‘西洛里亚’三领军队埋葬,为信仰自己的罗曼奴隶大军顺利征服西洛里亚领扫清最大的障碍,节省些时间的打算。
双足飞龙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中,躲避着一朵朵雪白的云彩,脚下的大地平坦而肥沃,茂盛的林地中间开垦着一块块整齐的农田,可以想象和平时期,这里必然是一副富庶、繁荣的景象,可此刻却人迹罕见,废弃的城镇、庄园的断壁残垣随处可见。
“战争真是摧毁文明的最可怕武器;
毁灭也真是比建设容易的多…”骑在飞龙的背脊上俯瞰大地,张黎生丝毫都没有自己正是中埃尼特平原一切灾难的始作俑者的觉悟,感慨的喃喃自语道,直到远方气势森严、浩荡的军营闯进眼眸中才闭上了嘴巴。
而随着他不断的接近营地,很快便有一队骑乘着黑羽巨鸟的罗曼武士从军营飞出,迎了上来,高声呼喝着,“塔特都、沃多夫双领大军驻地,擅闯者死,表明你的身份,骑士。”
可当那些塔特都战士看清了张黎生的样子,却一下愣住,为首的,长着生硬中年人面孔的骑长更是异常惊讶的喊道:“张爵士,竟然是您,您怎么会到中埃尼特平原来?”
“哦,曼洛夫骑长,一到中埃尼特平原就遇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我实在太心焦了,这些天呆在塔特都城或我的镇子里无所事事,时刻都在想着中埃尼特平原的战局到底怎么样了,可一点前线的消息都没有,所以昨晚一时心血来潮就飞来了。”张黎生没有在青天白日之下,冒冒失失施展神力,埋葬塔特都、沃多夫大军的打算,鬼扯着答道。
“心血来潮飞来了战场…”望着跨坐在巨大的双足飞龙上,显得身形越加矮小的黑发青年,塔特都骑长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擅入军营可是有可能会被直接射杀的,战争不是玩笑,爵士。”
“是,是吗,那,那我这就回去…”张黎生做出退走的样子,等着曼洛夫的阻止。
果然就像他猜想的那样,见黑发青年要走,以阴沉多谋著称的塔特都骑长犹豫了一下,阻挡道:“爵士,您的身份特殊,在‘塔特都’有着实领封地,既然现在表明了身份,就完全可以跟随我们一起回营地。
随便告诉我们一下领地内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