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我也想变成你这样,怎样才能够呢?
你跳下去吧,在雨里想怎样就怎样,在心里就想成你就是我,你就是了。
我不会挨摔吗?
不会。
他真的依着阳子的话跳了下去,仿佛雨水对他也产生了浮力,他也可以做出阳子一样的各式各样的动作,可他不能往上去只能往下落,就算是想改变一下往下落的方向也是很难,他想这可能是初学的原因,他看到了城市里的高楼、街道、树木、汽车,这一切看的越来越清楚,他相像着自己也像阳子一样停留在某个亮着灯的窗户外面,哇,他真的在雨里停了下来,并且也可以横向的移动了,哇,他兴奋的在雨里高呼起来,一会儿他还是感觉到了肩膀有点疼,原来是阳子,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真的好沮丧。
其实阳子一开始真的不想告诉他,他的飞翔其实只不过是往下落而已,可是他又怕他以为他自己真的可以在雨里飞翔了,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没有他在身边的情况下他推开窗子往雨里跳怎么办,每个孩子都是一个梦想家,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你也永远不可能知道他在下一秒会做什么。
在小润一家的窗户外面阳子和他说,在下雨的时候我还会来找你玩儿,你千万不能自己从楼上往雨里跳,你还没有学会我的本事。
我在窗户里面等得久了你还不来我就跳,说完和阳子做了一个鬼脸,阳子把他放进他家里,阳子渐渐离开他家的窗户时他依依不舍的和阳子挥手。
阳子飞到城市的上空,他捏一下左边的耳朵,他要浏览一下在这个阴雨天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都在发生这什么,他的视线游离进了医院的一间温馨病房里面,太巧了,他看到了白天刚被他打断腿的洪大帅,一个应该和他爸爸年龄差不多的男人面色凝重的坐在病床前,过了一会儿,一个和他母亲年龄差不多的女人来到他身边,阳子看出她想要和他说什么话,他马上捏了一下右边的耳朵,女人说:你先回去吧,有这么多人在这守着没事。男人一句话没说出去了,外面走廊里有好多人,男人女人都有,看着那个男人出去,走廊里一开始挤在一起的人从中间很自然的裂开一道缝,并没看到他和人们打招呼,有两个人跟在他的后面一起出了走廊。
阳子的视线一直跟着他上了医院楼下的汽车,然后又跟着汽车来到一个别墅区,他把那人进的别墅记下来,乘着雨飞过去,看样子这个男人就是洪大帅的父亲,也就是那几个大汉和所长所说的奉命行事都是奉的他的命。他要和他玩儿玩儿,一边往那里去,阳子一边在心里盘算怎么弄会更好玩儿。
阳子轻松进到他的别墅里面,他听到局长说:李义全的电话怎么一直打都一直没人接?里面有一个人回答,我也一直给李所长打电话,没人接,所里也没人,估计李所长是为了妥当期间把尸体弄到北面的大山里去了。
找的人都靠得住吗?
肯定没问题。
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大帅说今天他们去了七个人,竟然都被打趴下了,少林寺呆过还是怎么了?
听说他当过特种兵。
当过特种兵怎么又去上学了,人云亦云,不走脑子呀。
我也只是听说。
听说后再来说,脑子是干什么用的,留着到时候抠出来涮火锅吗?哎呀,你们这帮人。我一心想把你们一个个培养成以一当百的,培养成最优秀的,好嘛,你跟了我几年了?
六年。
六年,博士都考出来了,一棵树都长得和楼一样高了,一个老鼠都繁殖了几十代子孙后代了,你把这六年都干什么了。
对不起!我辜负了表哥的栽培。
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吗?对不起你自己,我问你个问题,你说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
估计那个被问的大头真想回答“人死了钱没花了”,或是,“人没死呢钱花没了”。可他想了想还是没这么说,他说:请表哥明示。
这表哥歇斯底里的吼道: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像你这样长岁数不长能耐,你说是不是?
是。
大学里有特种兵?
真不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觉得你就算猜他是孙悟空都比猜是特种兵靠谱,一个人能打了就是特种兵了,按你这个说法能赚钱的都是比尔盖茨,能玩弄女人的都是西门庆了?真搞不明白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是听他们说的。
你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悲哀是什么吗?
请表哥明示。
明示明示,你就知道明示,动动脑子你的脑浆子会从耳朵眼里流出来吗?你说这六年你和我在一起都学会了些什么?
做掉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干净利落,不留蛛丝马迹,能让一个人知道就别让第二个人知道,别人给送了价值一百万的东西哪怕你给人家回一千块钱人家心里会很平衡---------
够了,本来那个大头还要继续往下说的局长打断了他,你是不是还要说找女人一定不要找身边的女人,那样会很危险;把人家搞大了肚子花多少钱也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做人流时可千万别自己带她去。我---------我真是无语--------这不能怪你,我在用人时自己也没多走脑子,我以为一个人再怎么笨我总有办法激发出他所有的潜力,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的潜力会隐藏到地心里去,任凭我这有在海底打出石油的钻头也对你的潜力没办法,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