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冷如秋将整个身体裹在被子里,浑身发冷不时打着喷嚏,如今两天过去,确是没有一点转好的迹象,鼻子犹如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堵住,始终无法变得通畅,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对所有事情失去应有的兴趣。
她病了,不仅仅是身体,还有那颗心,脑海里始终闪现那一晚发生的一幕幕,还有曾经伫立在那里孤寂的身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为何总是会想起那个坏蛋,冷如秋双手不停敲击有些发沉的脑袋。
一名丫环端着汤药进入,恰好看到冷如秋近似发疯的一幕,正常人谁会用拳头不停击打自己的脑袋,连忙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自从那晚回来以后总是觉得怪怪的,加上现在莫名其妙的举动,心里有些担心。
冷如秋抬头看到丫环进来拳头放下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没事,只是头有点痛罢了。”
丫环道:“药煎好了,小姐可是要趁热喝才行,大夫说了,这是遭雨淋之后风邪入体,不好好调理,日后可是麻烦。”
冷如秋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知道了,下去吧。”
丫环道:“老爷临行时吩咐过,一定要照顾好小姐才行,若是病了得看着小姐吃完药才行。”
冷如秋无奈只得端起药碗,这些小丫头年纪不大确是极为难缠,顿时一股难闻的气味从上面飘出,更为可怕的是药水中映出的确是一张男人的脸,柳闻风,那是一张令人极度讨厌的脸。
“讨厌你,讨厌你。”冷如秋不由得闭上双眼,手一滑药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丫环忙道:“小姐,小姐。”
冷如秋恢复平静,“没事,药撒了,还要麻烦你重新煎一回。”
丫环收拾好转身出去,不时回头看上几眼,一时搞不懂小姐究竟怎么了,自从前天失魂落魄一般从外面回来,两天过去,那个平日里最喜欢热闹的小姐确是一个人呆在房里足足两天,这样的变化着实令人不解,更是染了风寒,四名小丫环心里担心只得时刻不离左右。
丫环离开,冷如秋不由得趴在床上,手捂住脑袋,自己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那个人为何如同恶魔一般缠住自己,无时无刻闪现他的影子,还有那一夜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面对墓碑时的眼神,眼神中的凄凉、绝望、沧桑,还是第一次看到,只是后来为何起了变化,变得不同,变得和平时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真的很像知道,难道只是因为在那里过了一夜,从小听娘说起,女人一旦和男人过了夜,就会变得不同,只是确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冷如秋你究竟怎么了。
厨房内,一名丫环用力摇着手中扇子,篝火上架着一个瓷罐,上面冒着热气,里面装的正是驱除风邪的药材,刚刚熬好的汤药不小心被冷如秋打翻,无奈只得重新熬制,手臂有些发酸,只得停下,用手擦一下额头上的汗迹,熬药可是一分苦差事,另外一名丫环从门外走入。
“夏姐姐,怎么还在熬药。”
丫环抬头,“刚才的被小姐打翻了,只得重新熬一次。”
“这就是我们做丫头的命,生病了有人伺候着,我们病了只能自己挺着。”
夏丫头笑道:“你要是病了,夏姐姐一定给你熬药,让你快点好起来。”
“还是夏姐姐对我最好,只是有没有注意到小姐最近好像很怪。”
夏丫环道:“多半是生病的缘故,这几天倒是没有逼着我们练剑,正好趁机偷懒。”
“我说的不是那个,而是小姐的这场病。”
夏丫头道:“大夫说了,是被雨淋了之后风邪入体,不过是普通的病罢了。”
“你可还记得当天什么时候下的雨?”
夏丫头略微想了一下道:“那天突然之间电闪雷鸣,应该是过了黄昏之后。”
“不错,那天小姐回来时穿的正是出门时穿的衣服,虽然已经干了,不过上面都是泥污。”
夏丫头道:“你是说小姐那一晚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