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不好了!”
第二日清晨,府衙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其中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叫喊声,黄知府刚刚睡醒,昨天的劳累尚且没有消除,连续发生命案心中更是觉得烦闷,不想大早上就听到这样的言辞。()
一人上前,黄知府怒道:“又出了什么事?”
衙差战战兢兢道:“大人,牢头来报梁宽死了!”
黄知府神情大变,“你说什么!梁宽死了?”
衙差点头,“大人,牢头就在门外,大人,不信亲自问便是。”
黄知府道:“叫他进来。”
牢头低着头进入,始终不敢正眼去看知府大人,黄知府坐定,“说说吧,人是怎么死的?”
牢头道:“大人,这次可真不能怪我们,兄弟们不过是按照程序办事,晚上还好好的,今早去看人就死了。”
黄知府怒道:“本官已经警告过你们不能无缘无故拿犯人出气,若是平时还好办,如今有京城来的锦衣卫,叫本官如何袒护你们。”
牢头道:“大人,我们真没做过什么,只是白天看着这小子嘴那么硬,晚上过去打了几板子罢了,普通人都没事,何况一个身强体壮的人。”
黄知府道:“这件事深究起来谁也没有好处,若是有人问起如何说心里可是清楚?”
牢头道:“大人放心就是,只是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死了!”牢头说完一挠脑袋,多半对梁宽的死心中不解。
黄知府道:“来人,通知千户大人,还有仵作前往牢房。”
牢房内依然安静,一人躲在角落,所处的位置正好与梁宽相邻,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不想今早就死了,至于昨晚狱卒折腾梁宽的事自然看在眼里,只是狱卒有过交代,这件事跟任何人不能提起,否则就是坏了规矩,后果自负。()
柳闻风得到消息带着人赶奔牢房,途中恰好看到黄知府带着华成等人,相互打过招呼,牢头躲在身后,不时的打量柳闻风,心里暗自琢磨对策,事情已经发生,若是能够找出死因尚好,最担心的就是昨晚那一阵没头没脑的拳脚,只是自己那几个手下功夫自己清楚,绝对打不死人。
两名狱卒守在门前,手上带着家伙,牢房里关押不少重刑犯,虽然是知府后院,一旦出事这些狱卒难免遭殃,所以平日里十分谨慎小心,性命攸关谁也不敢拿这个开玩笑,众人迎面走来,狱卒心里早已清楚,就在今天早上巡视时发现梁宽倒在那里一动不动,担心梁宽耍诈于是喊来同伴,两人进入牢房,用脚踢了一下,梁宽确是没有任何反应,上前一探身体早已冰冷,吓得连连后退,连忙禀报牢头知晓,牢头知道出了大事不敢耽搁,于是便有了方才一幕发生。
狱卒上前施礼,“见过大人,总捕头。”
黄知府点头,一弯身从狭窄的通道钻入,这样的设计同样是担心有人逃脱,众人依次进入,梁宽的死为原本的沉默增加一丝悲凉,牢房内的其他囚犯大多躲在昏暗的角落里,只有几个平日里喜欢看热闹的向外瞧着。
众人来到关押梁宽的牢房前,牢门打开,梁宽的尸体倒在地上,柳闻风迈步进入,地上除了一些干草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干草上隐约带有血痕,一些早已变得干枯,必然是以往的囚犯所留下,这些太正常不过,锦衣卫平时办案用刑不在少数。
上前一探鼻息全无,身体冰冷,身体表面看不到明显伤痕,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梁宽身死,柳闻风站起身形。
黄知府道:“千户大人,可有查到什么?”
柳闻风道:“知府大人,还是请仵作上前检验。”
黄知府回头,仵作上前,按照程序仔细检验,检验完毕站起身形,“大人,卑职无能,并没有从死者身上查出死因!”
黄知府道:“怎么会查不出死因!”
仵作道:“若是被外力致死很容易看出,有些死因必然是内因导致,只能将尸体解剖方能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