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再发命案,黄知府赶到现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里面传出,只见一名女子被人绑在桌上,头颅被人砍去,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多半是因为小菊花身份特殊,所以才会对男子没有任何提防,原本只是想混个生计,不想确是被人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杀害。
华成恨得牙根直咬,不念两人之间的旧情,小菊花更是对自己有恩,知恩图报,只是不想确是阴阳相隔,看着冰冷的尸身,想着当时会是怎样的恐惧,必然苦苦哀求,可惜依然无法打动那颗充满罪恶的心,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对一个柔弱的女子下此毒手!
捕快四处查找,希望可以从中找到证据,猛然尸体上的绳结吸引捕快注意,“大人,快来看这里。”华成连忙上前,目光顺着捕快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近乎精美的绳结。
华成道:“不过就是一个绳结罢了,有什么稀奇?”
捕快道:“大人仔细看,虽然打绳结只是一件小事,甚至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只是手法不同,最后绳结的形状、松紧更是完全不同。”
华成凑近仔细查看,确实有些门道在里面,这个绳结的形状,自己甚至没有见过,与普通的死结、活结完全不同,绳结两边微微翘起,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用手一拉更是十分结实,不由得连连点头,“是否可以看出这是什么结?”
捕快道:“回大人,这种结又称飞花结,十分结实,只有那些平时经营水上船运的船工才会用这种绳结。”
华成喜道:“这样说来,凶手必然是船工无疑!”
捕快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苏州近水,船工更是不在少数,想要从中找出凶手同样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
华成笑道:“你们继续搜寻,不能放过任何疑点,至于这个绳结,本捕头自有办法。”
提到船工华成想到一个人,一个自己不愿面对的人,漕运使李淼水,在他面前自己总是抬不起头,仿佛无数的声音不停说着,“你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这个靠山莫说是总捕头,即便是捕快都不配。”华成喜欢做捕头,虽然姐姐担心其中凶险一力反对,但是华成依然坚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快乐。
捕快继续搜索,一点一点搜索,搜查原本就是一件极其精细的事,若不是捕快发现绳结的破绽,又如何会猜到凶手有可能是一名船工,华成离开,瘦乞丐连忙跟上,大有跟班的意思。
华成离开案发地,大步流星赶奔漕运府,李夫人连续几天烧香拜神,多半是祈祷自己的宝贝弟弟安然无事,毕竟是华家唯一男丁,更是肩负传宗接代的大任,只可惜华成已过而立之年,李夫人不免唠叨,华成确是充耳不闻,为此李夫人也是没有办法。
家丁来报,“夫人,华公子来了。”
李夫人道:“喊什么,哪个华公子?”
家丁道:“还能有那个,就是夫人嘴里天天念叨的,总捕头华成华公子。”
李夫人听闻连忙双手伏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道:“多谢菩萨保佑小成。”说完从蒲团上站起走出佛堂,来到院子里正好看到华成。
李夫人一把拉住华成左瞧右看,“瘦了,必然是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快让姐姐好好看看,那些兔崽子有没有难为你?”
华成顿时脸一红,“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别人都在看着,多难为情。”
李夫人道:“你是我弟弟怕什么,呦,终于长大了,什么时候讨个媳妇回来,好为咱们华家传宗接代,到时候想让姐姐管还不管了呢!”
华成道:“出了案子,等忙过这一段再说。”
李夫人心中欢喜,古人总言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自己的宝贝弟弟终于长大了,不仅没有反感,似乎是动了娶媳妇的心思,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李夫人道:“好,好,好,都听你的,我的小祖宗。”
华成嘴一歪鼻子一紧道:“姐夫回来没有?”
李夫人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华成道:“当然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