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珊珊心里鄙视着他,表面却装出了无奈的样子:“我在成亲前跟天珂有过约定,要为他守身如玉。你害得我没做到,他昨夜发现后,恨死我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告诉他中情*药的事。但是,为了保护你,我没有明说是你。都是你自己心虚,气得我把你给暴露出来——”
“熙玉!”看来,他们俩现在倒是惺惺相惜,情真意切呢!
楚天珂嫉恨燕希敕,越听越听不下去,愤然打断花珊珊的话,冷冷看向燕希敕:“燕希敕,你不知道我跟熙玉的约定,给她下情药后,既然她自己能原谅你,我自然不会怪你。但你刚才说什么下情药的事是你跟她夫妻之间的事,这是什么话?哼,你别忘了,按规矩,只有我跟郑尚才与她是真正的夫妻!你一个侧夫,如此托大,分明是欠教训!”
说到这里,他看向殿外,大声吩咐:“来人,把燕侧驸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候在正殿外面的楚天珂众侍从听了,赶紧恭敬的答应着,一部分人马上进入正殿,去拉燕希敕,另一部分人则转身走开,可能是去拿打板子时要准备的用具。
“慢着!”花珊珊没想到楚天珂居然会把事情闹大,连忙出声阻止。
作为夫郎,在地位上,只有正夫才算是夫。其他侧夫、小郎都等同妾室,是没有资格在妻主面前自称夫妻的。
楚天珂故意抓住燕希敕话里的漏洞来为难他。燕希敕再聪明,也抵赖不了。只能自认倒霉。
念在他救过自己,又有了把财物主动交给自己的觉悟的份上,花珊珊不忍心看他被打三十大板,含笑替他向楚天珂求情:“天珂,希敕并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只是一时口误而已。依我看,打三十大板的惩罚还是太重了,不如给他个机会,先把这三十大板记下。等下次再犯时,一起罚吧!”
“不行!”你越是舍不得他,我就越是不能放过他!
哼,自古女子,通常都会爱上跟自己在一起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不是这燕希敕在你食物里下情*药,成了你的第一个男人,得了先机,你舍不得的人。就会是我了!
楚天珂越想越气,义正辞严地跟花珊珊辩解:“姑息养奸!他当初在你食物里下情*药,其实已经是犯下大错,要是按规矩责罚。是死罪!你天性善良,好心原谅了他,结果怎么样?把他惯得更加没有轻重!要是你觉得我对他的责罚重了。我现在就可以陪你一起去面见皇上,让皇上定夺!”
“算了。算了,就依你吧!”孝景帝虽然喜欢在自己的事上玩“两全其美”和“破例”。但骨子里却是个极重规矩的人。要是让他知道这些,燕希敕不死也得扒层皮!
为了保护燕希敕,花珊珊不好再跟楚天珂较劲,只能把目光看向燕希敕,示意他自己找楚天珂求情。
燕希敕收到她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垂下凤眸。
对于楚天珂的为人,他早已想方设法了解到。
楚天珂跟他一样,一旦恨上一个人,只会找各种借口把对方往死里整,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他心里明白,楚天珂表面是因为他向花珊珊自称“夫妻”而责罚他,其实,是因为恼他给花珊珊下情*药而故意借题发挥!
其实,要换上是他,碰到这种情况,也会这么做!
这时,一边的赵锦灿正在发愁。
他跟燕希敕相交十余年,虽然没少被燕希敕利用,但也从中得了很多的好处。现在,燕希敕有难,于情于理,他都不好意思袖手旁观。
只是,依他的头脑,实在想不出有用的办法来为燕希敕求情,不得不用最直接了当的方式。
他看向楚天珂,诚恳地请求:“楚王,请你把打燕兄的板子分一半给我吧,我跟他兄弟一场,愿意跟他一起承担过错!”
“好!”原来他们是好兄弟,真是不打自招!看来,当初给熙玉下情*药,他极可能参与了进去,而昨夜自己中的不*举之毒,应该是他与燕希敕联手做下的无疑!
楚天珂深邃的双眸里飞快掠过一抹冷意,看向自己的几个侍从,沉声叮嘱他们:“你们把燕侧驸与赵侧驸一起带下去,记得在打板子时,不要亏待了他们!”
“是!”几个侍从都心领神会,马上押着燕希敕与赵锦灿出去。
花珊珊在一边察颜观色,总觉得楚天珂叮嘱他几个侍从的话像是话里有话,担心他们等会下手太狠,重创燕希敕与赵锦灿,果断带上候在一边的兰心、蕙质,跟在他们后面去看。
楚天珂见状,心里更加嫉恨燕希敕,愤然转身,回了寝殿。
行刑的地方就在正殿前面三百米处的一块空地上。
那里已经放置好了一张高高的宽面木凳子,正是先前从正殿门口走开的那些楚天珂的侍从拿来的。他们中,有两个人还一手提着一块看起来又粗又大的木板子。
花珊珊走上前,拿着其中一个人手里的木板子看了看,又掂量了下,发现它是榆木做的,其中一面布满疙瘩,约有三十来斤的样子,挺沉重的。
她好奇地问身边的兰心、蕙质:“我们府里的木板子,都是这样的么?”
兰心摇摇头:“我们府里的木板子跟它不一样,都是杉木做的,看起来要小得多,轻得多!”(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