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舜仁的脸上永远都是一副笑模笑样的市侩相,见李爽相问,忙边在旁边帮李爽扇着扇子边回答道:“驸马爷说哪去了,自从驸马出任这个怨军详稳以来,我怨军上万将士的粮饷终于有了着落,我等无以为报,又帮不了详稳别的事情,只好来帮衬着下些蛮力了。”
见这家伙不说实话,李爽只好挑明话题说道:“说来惭愧。我这个怨军详稳当的实在太不称职。自上次在平州走马观花地进了一次军营后,再也没时间具体过问怨军的事情。不知道你们移防到易州后可还住得习惯?上次出使宋朝回来,你们刚刚移防到易州,当时我虽然从易州经过,但有皇命在身。却是没时间去怨军营中一看。我这个怨军详稳也不过是挂了个虚名罢了。”
“详稳大人忙的都是大事,这次能大败送人,并和南朝议和,都多亏了详稳的筹划。原以为我等移防到易州。早晚会和南朝有上几场恶战的,没想到朝廷南边的威胁让详稳和萧大王就这么轻易地化解了。既然南边已经没有了威胁。还望详稳能向朝廷请示请示,让我等还是再回到平州驻防,为朝廷守守东北面的大门吧。”刘舜仁说道。
李爽见这刘舜仁说起话来没个正经相,也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终于把真实目的说出来了吧,只怕你等来帮我建造院子是假,想回到平州是真吧。”
“详稳说笑了,不说我怨军本来就是详稳地属下了。详稳这次大婚是尚公主,驸马的令尊大人又是当朝宰相,就冲这点,我等能不跑来巴结巴结驸马么。不过,怨军八营是详稳大人的属下,目前的局势下驻防在易州实在是不利于怨军的发展,还望详稳能向统军队司请示请示,让我们回到平州去吧。”刘舜仁诞着脸向李爽说道。
怨军稳防易州后,李爽虽然还没和怨军将领们联系,但怨军目前的状况他又岂能不知。见这刘舜仁只是求着让怨军回平州去,不给李爽说具体原因,李爽也就假装着糊涂着问道:“你等好不容易才从平州移防到易州来,驻了才一个多月,就又要再回平州,只怕统军司是不会答应的。再说了,兵马移防,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这再回平州的钱粮朝廷也是抽调不出来。易州相对平州,气候要暖和一些。涞水河畔又有大量的良田,你等让军队训练的闲暇,还可以屯田种些粮食以补贴军用。等和南朝的榷场恢复后,将领们还可以再和南朝作些生意。这一举几利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你等为什么就老想着回平州去。”
“我的个爷爷哎,我怨军将士都来自辽东,自辽东糜烂,大家离开家乡已经有四五年了,全军队将士没有不思想的。驻守在平州,再怎么着,总是离辽东要近些。一旦朝廷让出兵,我等就有机会打会辽东去。现在移防到易州,却是离家乡越来越远了,全军队将士们能驻得习惯么。朝廷任命驸马为怨军详稳,就应该为替我怨军将士想想,想办法让我们回到平州去吧。”听了李爽找出来的理由,刘舜仁苦着脸说。
李爽为难地摊摊手,称统军队司决定的事情,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刘舜仁就一下子急了,拉着李爽的手说道:“驸马既然是怨军详稳,总不愿意看到怨军被别人吞了吧。我们怕再在易州驻扎下去,好容易组建起来的怨军就没了,还望驸马三思!”</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