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啊,那你就更不能在摔家里的杯子,你家的杯子,一个个都好几万耶,你真舍得摔?”
“陈小雨,你少讽刺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家的杯子每个都值几万块的?”
“难道不是吗?那一回来你家时,叶梓不小心摔破的那个不就值得四五万吗,你当时不是说,如果有的话,二十万一对你要舍得花钱?”
“放你娘的狗屁,那是80年代晓芳窑的,跟这些破杯子能比吗?”
“有什么区别?”
“我……我懒得跟你说这个。”
他生气了,我就要让他生气,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我申明,我不是为了报仇,我是真看不惯他的原则,一个好好的人,干嘛要给自己划个圈子呢?随性不是更好吗?这世界那么多的新鲜事物,难道非得按你的生活定律走不成。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咱们聊点开心的事吧。你一个人过这个除夕夜,你的叶梓怎么也不过来陪你啊?”
我又开始气他。呵呵,我犯贱,我愿意!
“你这是聊点开心的话题吗?陈秀美怎么也不在你身边啊?”
这话真把我问住了!啊——刘畅,你这个天杀的,非要把我逼到绝境?!!!脑海中闪现中医院那晚,当时我也想不明白,陈秀美为什么不邀请我去她家借宿。不过,对于这样有明显要开战的话语,我还是以一笑置之,我抱着杨芳的肩膀,很不在意地说:“天使在身边!”
“狗屁!”
杨芳朝我脸上喷酒,她也不配合我一下,我不过是为再次打击一上刘畅罢了。我真搞不明白本来对刘畅还横眉竖眼的杨芳,刹那间就跟刘畅成了忘年交一样,世界之事原来就是如此的变态(跟你透露一个事,若干年之年,杨芳变成金钢之躯,她的脑子存在着断断续续的记忆时,她还能想得起来曾经跟刘畅一起打击过我)。
接着刘畅就是大肆渲染我跟陈秀美之间的关系。他说:“陈秀美是我们学校的大人物,是我们班主任钦点的下一届清华生。她不仅学习成绩好,而且长得真是漂亮,跟你差不多(这句话让杨芳很满意)。每天围在她身边的人都是里外三圈的,特别是课间的时候,隔壁家的几个帅哥常常拿着作业本来讨教,名义是讨教,其实大伙心里都清楚就是想一睹她的芳容,求她抛个媚眼什么的……这样就搞得陈小雨很不爽,有一回差点跟他们打起来。其实,我真搞不懂,不仅是我,包括所有熟悉陈秀美的人都搞不懂,学校那么多学习成绩好、家庭背景好的人都想跟她勾搭,为什么她就偏偏看上了陈小雨,”他轻蔑地指着我,“而他呢,出了名的风流成性!这世界真是变态也真是让人无奈,就他能把她搞得神魂颠倒,现在她总是死乞白赖地替他实习,现在两个人还同桌,搞得全校的男生,每次见到陈小雨都恨不得痛扁他一顿,只可惜他们俩走得太近,大伙无从下手,才让他活到至今。”
“真的吗?”
杨芳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了。”
“那你可以给他点惩罚啊,你有那么多的同道中人,为什么就不能给他点颜色瞧瞧呢,你可以别要他的命,剁脚挖眼什么都行啊?”
“太熟了,下不了手。”
“熟了才好下手,这样他就一点防范心理都不会有。”
“不用我收拾,像他这种玩女人成性的恶魔,马上就会遭受现世报的,你等着吧,我劝你也离她远点,我隐隐觉得他对你的安全产生了重要的威胁。”
他们越说越离谱,说得我耳根发热,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说得我都怀疑自己就是个色情狂。想不到,刘畅对我的成见如此之深,想想心里都难受,于是我站起来走到阳台去透透风。
窗外寂静一片,街面上的路灯都昏昏欲睡了,他们还真有心情扯这没边的。
我踩着阳台上的碎玻璃,想起我那已经被摔成稀巴烂的手机,在角落找到了它的躯壳,它的魂已经去给乔布斯拜年了。我取下卡片,放进口袋,吹了一阵风,窗外的风还真大,透过我的衬杉,都把我寒毛冻硬了。
不管怎样,此时呆在这里的感觉,也叫一种爽,回想着那天在中医院,这儿真好的,背后五米之外就是房间,房间里有床,我可以随时随地的享受,睡个好觉。
他们还没有困意,因为可以随意的践踏我的人格而越聊越欢,自己也越喝越多,摆在他们身边的酒瓶子,像切墙一样的叠起来。杨芳状态超级好,刘畅有点蒙,他说他能把握一个度,屁!不过这真合他意,他无非就是想一醉方休。这个除夕夜让他承受太多,巨大的落差使他已经承受不住了,只能买醉。
孤单这个可怕的东西,真是太可怕了,可惜我也拿它没办法,我能做的就是淡忘!</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