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天都这样?”严越的声音低沉而悦耳,却是压抑着怒气的前兆,恨不得直接操刀把隔壁的那对狗男女砍了。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通常都在图书馆,我以为他们也都在打工。”
他的脸色稍缓,可还是一脸不虞,“你得马上搬出去,和这种不知廉耻的人住在一块儿很危险。”
“我也在考虑搬出去的事情,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她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感觉,特别是“不知廉耻”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的时候,一年多前他还逼着自己看活春宫呢,现在竟然连这种程度的都受不了,他的标准也太滑稽了。
“现在就搬,房子的事情我会帮你搞定,如果一时找不到住处,就到酒店住几天。”他的态度很坚决,仿佛一秒钟也呆不下去。
“为什么这么急?”她奇怪地看着他,“房子没有找好,慢慢找就是了,何必要去住酒店?那多不方便。”
“你还问为什么?别告诉我,你对这种事无动于衷。”他的脸上重又充满了怒意。
“这种事情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是应该见得多了吗?上次你逼着我一起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生气。”她一直知道他玩得很荒唐,就算没有女人,可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没道理为这种事动怒。
“你是在和我翻旧账?”阴郁的情绪在他眼中翻涌,过去自己做的蠢事被她再度揭开。更多了一层狼狈。
“我只是觉得你小题大做,他们做的事应该他们自己感觉到羞耻,为什么要我们为他们感觉到羞耻?”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你之前也想搬家的。”他没想到她会在这种事上和他纠缠不清,登时就急了。
“那是因为我晚上经常被他们吵醒,影响了我的睡眠质量,而他们所做的事情对我来说和一群人半夜不睡觉大吵大闹或是喝酒喧哗的性质没有什么两样。”她坦荡地看着他,“你真的不必觉得尴尬,为了躲他们。我反倒要住到酒店去?值得吗?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虽然她一板一眼,但心思较一般女生要来得直接得多,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拐弯抹角的想法。
面对她的反驳,他没有生气,反而散去了眼中的阴郁,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和过去不同,那时候我只是想激起你的脾气,无所不用其极。但现在不一样。你是我捧在手心上的人,你受一点委屈我都受不了,我会担心他们做的事会给你造成心理阴影。看到你住在这种地方,和这样品行不端的人住在一块儿,也会担心万一你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万一那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怎么办?”
“我会小心的,也会寻找合适的房子。但是住到酒店对我的学习不方便。”
“我在银座有套公寓,你先住过去吧。”
“离学校太远了,比酒店还不方便,我已经在找房子了,也不差这几天。”她坚持。
“那我陪你住。”他承认自己有大男子主义的思想。绝不放心她独自住在这样的地方。
“住这里?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两个人对峙。他永远是落败的那一方,他根本不敢指望她会让他住进她的房间,只好选择了放弃,“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儿。”
“我会的,我送你出去。”
两人拉开门,正好隔壁的情侣已经停止了激战,那女孩子只披了一件浴袍,慵懒地走向浴室,正好撞见两人,吓得立刻裹紧浴袍尖叫了一声。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让经过她身边的方子萱不自觉地皱了眉,严越将她往身边揽了揽,看都不看那女孩儿一眼,眉宇中净是厌色。
“子萱,我不知道你们在。”女孩子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尴尬地解释了一句。
方子萱淡淡地应了一声,就和严越往外走去。
女孩子在原地愣了半晌,脸上的神色幻化不定,万般羞愤化作一句,“呸,装什么清高圣女?不是照样和男人关在房间里乱搞,一声都不吭,在床上肯定也是条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