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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靓舞卷 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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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妹的故事对我产生的最大的影响,不是爱情方面,而是世界观层面。本来已经产生的动摇和怀疑,在甘妹的故事的刺激下,愈发显得彻底和深刻了。也许,我个人的过去所接受的认识的一切,就如同甘妹一样,也是片面的、歪曲的、不实的、邪恶的,也许我如果不怀疑、不反省、不改变,自己也会像甘妹那样最终无可救药的死去。

我明白了一些更复杂的人间世,这个世界上,人们多是为了名利、地位、金钱而战,或为了美色、贪欲而奔忙。本来我是对此很看不起的,把将这些当成为人生目的的人们看成粪土,但是得不到什么依据支持这想法。而社会上确充斥着这类虫子一样的所谓人。

在《甘十九妹》这部剧里,这些老奸巨猾者、蝇营狗苟者、甘心为奴者、**的奴隶者都能恰如其分的对号入座,于是一个风尘滚滚、风雨如晦的鬼魅人间便成型了。幸亏还有位善良和美好而战的甘十九妹和尹剑平,他们以自己的善良,聪明,正义,卓绝,为那个肮脏的世界留下了一份绝美的风景,如流星划过天际,如闪电划破长空,虽然短暂,但是绝美。

虽然他们都死了,可是他们却获得了自己最终的幸福。可是我周遭的这个世界呢?这个同样肮脏、丑陋、风雨如晦的悲惨世界,我的甘十九妹又在哪里呢?为什么我活着,还感觉到不如那死去的人幸福,为了那绝美的幸福,死又何惧?如果让甘妹再来选择一次,是在被欺骗被愚弄而且不可一世雄霸天下中活命百岁,还是在真情真世真人真性中快意恩仇一场哪怕随后就快速的死去,我想她还会再选择后者的。

我要做那个以剑平定天下的男儿,可我的甘妹在那儿呢?

是她吗?不就是她吗?如果不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深深的想她?

于是我想再次看一遍那电视,等得焦急,但却没有台再播放。我思念着甘妹,觉得她是智慧的化身,是人间的女神,我思量着当今世界上是否还有这样的女神,是否可能找一个这样的女子来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无法解释的是,我想到这些竟是如此的自然。而在看这电视以前,我还像所有的其它懵懂少年那样对男女之事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也正是从此时起,此前对爱情相关的一切都满不在乎,从此之后,却变得统统那么重要起来,情歌、情书、情人……,跟爱情有关的一切,都纷纷扰扰的闯入了我的世界,仿佛打开了一面窗子,再也关不上了。

这部电视是在年间看的,当时正值隆冬,北风呼啸。雨雪交加,竟然在此期间,我不止一次的想起莫莉莎。“也许,她实际上就是我的甘妹的化身吧?”如此想着,竟也是那样自然,我甚至觉得自己从此承担起了一个什么重大责任似的。

开学的时候,我一心担心她别不来上学。处处寻找不见其影。我心里郁闷不可言说。而有一天,她忽然站到了我的面前,却也并未立时眉开眼笑,而是重重的凝视。那双泪眼。饱含深情又被平凡的世界折磨得脆弱委屈。这是一双怎样美丽的眼睛啊?“我可爱的人儿,真是委屈你了!”我心说,是的,这个糟糕的社会,怎能不委屈了这个可怜的人儿呢?

我要拯救她,在这恶魔肆虐的世界上生存下去,也要拯救我自己。

自从跟校长张永才挑衅受辱被打以来。在我眼中,这真实的世界到处都披上了一层阴暗、邪恶的色彩。现实宛如噩梦,而这噩梦却不见有醒来的希望。这又如一个戏台,人们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可我却是里面最丢人最耻辱的角色,真所谓“丑态演尽”。仿佛这人生大戏的导演很喜欢看我出丑。不管怎样的屈辱和折磨,都统统不放过我。

其中最典型的桥段,便是混混们提出抄袭的要求。而我自然惟有拒绝,这便也就带来了相应的回报:挨打。

考试间隙,休息时,和几多同学,聚在学校大门口的桥头上,论题之难易,师之宽严,生之好坏,畅所欲言,无所顾忌。大家见韩刚从桥头携一群人走进,其满脸阴笑,一嘴脏话,虽旁人并不在意,但于我却甚觉恶劣,这人已然成为我个人的丧门之星,视如仇寇。大家仍在自然的谈笑,而我则亦在开怀大笑。方此时,韩刚的同伴,一个黝黑肥胖的男生,对我大大咧咧地提出抄袭的要求,威胁说若不答应,就会不客气之类。

我不以为意,自然也没有满足他的要求,考完试后,虽然那黑胖小子并不曾露面“收拾”我,但韩刚却没善罢甘休。

晚间放学时,夕阳还在树梢高矮,余晖仍显扎眼,虽然寒风依然凛冽,气温也不再像清晨那样冰冷。

秦争辉和陆景阳在一旁吆喝着打乱:争辉手持两短棒,景阳操一长棍,你追我赶,前呼后应,好不快乐,我也从旁加入一些戏话挑拨着。还没等我回身向那肮脏的囚笼说声再见,就已经发现前面半路上多了一辆车子两个人。一个姓韩,另一个则出乎我意料,是陆杰。

来者不善,拦路者不管是孬狗好狗,都存在着被咬一口的危险。贡献赶忙从背后追上来,提醒我注意,争辉也在打乱的间隙中提醒我小心。

我素来没有打架的经验,心底虽然不觉着怎么恐惧,但也只有一个主意,便是那三十六计最后一计。

韩刚迎上来,一只脚放在我交叉好等待的双臂上,我的整个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还没等我爬起来,韩刚就要冲过来,秦争辉手提木棒呼啸而至,并大喊:“韩刚干啥!”韩刚被震,愣怔住了。陆杰则举起拳头便打,嘴里还废话问我:“你跟韩刚咋弄哩?”我不敢招架,躲过这一拳,便拐开从旁边麦地里跑开了。

我一猛子跑下来,头也不回,不知道身后贡献、争辉他们又怎么处置的,忽然为自己的失败逃跑主义深感羞耻,觉得不该置老友们于不顾,停下来,回头去看,但见韩陆二人已经骑车扬长而去,贡献低着头向我走来,而争辉和景阳则在夕阳中定格成了一幅打闹的图画,他们无不在笑着,似乎很高兴,我感叹着:“人们就是这么伟大、乐观,这个狗日的世界太正常了!实在是正常的令人发呕!”

“没事吧?”贡献问我。

“不碍事。”我用两手护在胸前,向他撇了撇嘴,示范了一下刚才那一幕。

“看来看电视对你还是有用的,紧要关头还能用上一式呢!”贡献笑道。

几天后的拿通知书,我犹豫而至,怀揣一份希望,结果是几分失望,几分乐趣,几分嘲弄。要我特意在冰天雪地里跑这一趟的原因,大概是她,这一路冷风入骨,我不辞劳苦,强打精神,顶风冒寒,来到学校,胡乱转了一圈,各处搜寻遍了,不见她的影子。失落中见到梁老师,他病未痊愈,就坚持着在学期结束前又来代课了,他给了我通知书,和一张获得第二名的奖状,并说了一番鼓励的话:“好好干!争取明年考上高中!”我不思感激,反而觉得可笑,心说:“用钱买来的高中,有什么值得上的呢?真是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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