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压在靠椅上,李邀月精神疲乏得很,他坐的位置,离得赛场很近,马匹进入跑道,栏门被打开,两匹纯种马飞驰而过,感觉比百草园蒙古马速度快多了,小子愕然一惊,身体本能直了起来。
坐旁边的霍尔洛笑道:“用不着紧张,马匹又冲不到看台上。”
李邀月汗颜,苦涩点点头,他哪里紧张了?分明昨晚折腾到半夜,先在百草园里待了相当于两月的时间,种植宝华玉兰,最终一无所获,悻悻然退出识海的小子,又被半夜醒来的依云,在床上干净利落的爆掉了。
嗯,爆掉了,诺依云主动的,平时矜持优雅的女孩,当天晚上,如狼似虎干掉了小子,女上男下,搞得李邀月狼狈不堪。
等女孩心满意足,抱着男人甜美睡着时,小子半边身子“瘫痪”掉了。后半夜他就没睡着一分钟。大清早,李邀月不再去种植园了,索性和霍尔洛跑到赛马场放松放松。
一惊一乍,汗意津津的李邀月,反倒舒服许多,懒散放松身子,开始仔细打量赛场上一匹匹飞驰而过的骏马。
别看现在不是正式比赛,两边看热闹的人依旧挺多,尤其专业赌马人士,不停小声议论,交头接耳的说话,声音飘出好远,谈论最多是每匹马的精神状态,下场比赛可能获得的名次。
每匹马身轻体健得很,盯看半晌,李邀月发现好几匹马精神状态不算太好,小子好奇,干脆扭回头和霍尔洛交流起来,他们谈论的同样为每匹马的精神状态,内容却大不相同。
“枣红色的马,蹄子上有点伤势,怎么回事?他的骑师没有发现吗?”
“白色的马,和骑师配合不默契,估计马匹脾气不小,要是我调教的话,必然让它服服帖帖的听话。”
“东首三匹马吃的草不大合适,怎么喂得,再这样下去非废掉不可。”
……。
不喜说话的霍尔洛,频频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大多数的马,他和李邀月拥有相同观点,当然不是他看出来的,是李邀月一点就破,很快被老头认同了。
听到两人的谈话,有人忍不住凑过来,道:“小兄弟,哪匹马的精神状态出色,你能指点一下吗?”
“马的精神状态好坏,与成绩有关系吗?”李邀月奇怪道:“它们本身素质好像不同吧?”
插话的中年人,慎重道:“有关系,大有关系了,我们研究赌马的,每匹马数据当然一清二楚了,能影响输赢的,最大因素只剩马匹精神状态了,你说能关联不大吗?”
“贵姓?”李邀月笑着道。
“免贵姓陈,程远冀。”
“李邀月,这位我们的养马师霍尔洛。”
他对程远冀第一印象不错,见缝插针,一看就是精明人,做事有经验,办事比较稳妥。
见李邀月对他观感不错,程远冀索性和两人坐到一起,霍尔洛懒得说话,下到场地内,与巴哈维遛马去了。
霍尔洛走了,程远冀没有丝毫不悦,更进一步和李邀月说话,很快露出震惊表情,“李兄弟,你居然同和堂种植园的老板,啧啧,有钱人啊!”
李邀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也没有反驳,有钱有什么不好,想买什么买什么,想要什么要什么?女人除外。
“你们同和堂有纯种马吗?怎么样,你看好它以后的比赛能赢吗?”程远冀迫不及待问道,同和堂的马,以往从未没有参加过比赛,若能冒头的话,不折不扣的黑马啊!
“参加比赛?”小子愣了愣神,这事情,田淮南从来没有和他提过,也是,一匹纯种马如何比赛?
李邀月摇了摇头,道:“同和堂只有一匹纯种马,十几天前引进的,暂时不能参加比赛吧?”
“一匹,”程远冀失望了,财大气粗的同和堂种植园只引进一匹纯种马,着实让他大跌眼镜。
“呶,就是那匹,整个场地上,数它精神状态最好了,”李邀月指着纯种马霍山,程远冀眼睛不由的一亮,他居然看好这匹纯种马。
锃光瓦亮的毛发,高昂的头颅,精神气很足的样子,身子在场地中央来回踱步,表现得极其不安分,骑师似乎外国人,动作标准,气质上有英国绅士的风格。
这还真让程远冀看得稀奇了,马匹不错,骑师似乎也不错,难不成,只引进一批纯种马的同和堂,投资很大?这可真让他有想法了,或许真的有戏啊!他熄灭的火焰,重新蠢蠢欲动了。
对李邀月的态度更加的热情,开始和小子热烈的讨论起来。能否凭借这匹马,挣到一笔大钱,还真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