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当杨小川去给倒了一杯水端进来时,忽地发现内科诊室内又多了几个人……
关于那位身着白衬衫、将衣角扎在西裤内的那位梳着背头的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杨小川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他们阳熙县的县长乔德厅。
关于站在乔德厅乔县长身旁的那两位身着白大褂的大夫,杨小川猜想,他们应该是县医院的大夫,应该是随着乔县长一同赶来的?
尽管杨小川知道那人是乔县长,但是他也知道,怕是只是他认识他、他不认识他,所以呢……杨小川也就没有去理会乔县长,只顾端着一杯凉白开到了病床前,递给了聂老爷子……
聂老爷子接过水杯,忙是冲杨小川说了句:“谢谢了哈,小川!”
“不用。”杨小川回了句。
此刻,看着聂老爷子他孙子的烧退了,貌似也没啥事了,所以呢……这会儿,咱们乔县长站在这诊室内感觉有些拘束不安似的,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的。
所以他也就只好默默的瞅着聂老爷子在喂孙子喝水……
瞅着,咱们乔县长心想都到这儿了,总该有点儿什么表示吧,于是,他也就忙是假惺惺似的上前去,帮着聂老爷子搀扶着他的孙子……
聂老爷子瞅着人家乔县长都上来搭了把手,于是他老人家忙是憨笑道:“谢谢乔县长哈!”
乔德厅忙是一笑:“您老客气了!”
一旁,赶来的县医院的院长王其善瞅着,他这会儿见得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于是,他也就扭头小声的在镇医院金院长的耳畔问了句:“最后是怎么给退烧的呀?”
忽听王院长在耳畔这么的问着,金院长也就扭头在他耳畔回了句:“最后是茅山符咒给退的烧。”
“啥?!!”王其善不由得猛的一怔,“茅山符咒?!!这……真有人会茅山符咒?!!”
要说起这茅山符咒,王院长倒是知道,但是关于这个一直都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因为压根就没人会,也没有文字记载,压根就是一种神秘之说。
见得王院长那般的诧异,金院长便在他耳畔解释道:“究竟是不是茅山符咒,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就是茅山符咒?”
听得这个,王院长暗自一怔,然后又是问了句:“那是镇医院的哪位医生给退的烧呀?”
金院长也就用手指了指杨小川:“那儿,就是那小子。”
王其善顺着金一夫手指的方向瞧去,不由得猛的一愣:“他?!!他是镇医院的医生么?!!”
金院长正想要解释怎么回事,忽然,乔县长扭身瞅着他们诸位,面带微笑的问了句:“最后……是哪位高医给退的烧呀?”
忽听乔县长这么的一问,镇医院在场的那几名大夫都想说是自个,以得到乔县长的奖赏神马的。
可是,聂老爷子却是伸手指了指杨小川,冲乔县长回道:“最后是这位小伙子给我家孙儿退的烧。”
忽听这个,乔县长扭头一瞧,当即就惊呆的愣住了,心想这不就是刚刚端水进来的那位小伙么?他……他会医病?呃,对了,他也没穿白大褂呀,是不是这医院的医生呀?
正在乔县长发愣的时候,金一夫为了给镇医院挣得荣誉,于是他也就忙是笑微微的上前冲乔县长介绍道:“这位就是咱们镇医院新外聘进来的中医!他叫杨小川!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在中医方面,他可是有着颇高的造诣!”
介绍着,金院长又不忘解释道:“对了,他是今天第一天来镇医院上班,所以还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呢。”
听得金院长这么的说了,乔县长也就不再怀疑什么了,由此,他反而是倍觉惊奇的打量了杨小川一眼,忍不住问道:“小伙子叫……杨小川?”
“是的。乔县长。”
见得这小伙子还蛮憨实的,乔县长忍不住有些欣然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拍着杨小川的肩膀,说:“小伙子真是医术高明呀!可谓是医学界的天才呀!我们县内有着你这样的年轻的医术人才……”
没等乔县长的这番作秀的话说完,忽然,就只见聂中远急匆匆的找来了……
忽见聂中远来了,乔德厅也就顾不上装b作秀了,慌是称呼了一声:“聂副书记!”
而,聂中远压根就没有听见似的,只顾急匆匆朝病床前走去……
由此,咱们乔县长很尴尬,两边脸颊都不由得泛起了一阵囧红来。
因为好歹他也是一县之长不是?
然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人家市纪委副书记压根就不尿他,这多尴尬呀?
待聂中远匆忙的来到病床前,忽见自个的儿子竟是准备要下床了,好像没事了,他不由得一怔:“呃?!!这……”
他儿子见着爸来了,忙是欣喜的一乐:“爸,您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