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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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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内青烟缭绕,庙外钟声悠扬。

贺琦年在路边的小推车上买了几个比拳头还胖的红薯,张大器捧着一个咬了一口,烫得龇牙咧嘴,但还是赞不绝口。

“超甜。”

贺琦年掰开红薯,挑了个最诱人的角度拍了段小视频发给盛星河。

【N:想不想吃?】

【盛星河:想!我有一年没吃了。】

【N:那你张个嘴。】

【盛星河:啊——】

贺琦年把咬过一口的红薯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N:甜不甜?】

【盛星河:很甜就是有点烫。】

【N:哈哈哈,那我给你吹吹。】

贺琦年边吃边盯着屏幕傻乐。

张大器满脸复杂地看着他,大胆地猜测:“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贺琦年的神经一跳,没有回答。

张大器立刻嚷嚷:“你就是谈恋爱了!你肯定谈恋爱了!是和谁啊?上次那个吗?”

贺琦年不动声色地显摆:“我在和教练聊天呢。”

“呿。”张大器根本不信。

两人沿原路返回,途径一家手作店,张大器手捧红薯拐了进去。

“老板,我爸的手串修好了吗?”

贺琦年跟了进去。

这家店铺的面积不大,进门就是全貌,两侧墙面上钉着一层深色绒布,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手串和项链,按木头 的品类依次排序,台面上则摆着一些手工艺品。

最里面是一张小小的办公桌,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和一些书籍。

“修好了,我还在想,你要再不来我就给你们寄过去了。”老板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麒麟眼菩提。

贺琦年对古玩和手串一类的东西没有研究,倒是被墙上的一对手绳给吸引了。

黑色的细绳上分别挂着两颗半透明的小珠子,细看之下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玻璃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摸着很硬,还是渐变的颜色,一些闪粉嵌在里头,星星点点,熠熠生辉。

手绳贴着标签,一颗名为深海,一颗名为星河。

“老板,这是什么珠子?”贺琦年问。

老板伸长了脖子,“那是用滴胶磨出来的。”

“滴胶?”

张大器实在不敢相信他年哥这样一个浑身肌肉,铁骨铮铮的硬汉也会对这种小饰品感兴趣,并且买了下来。

“送女朋友的?”张大器问。

贺琦年把手绳揣进兜里,“暂时还没交往。”

“还没交往?”张大器笑着调侃,“那你也不行啊,都这么久了,还没谈上恋爱,我还以为像你这种长相的追人很容易呢。”

贺琦年轻哼一声,“我这叫稳扎稳打。”

张大器毫不留情地拆穿:“是人家还没看上你吧?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贺琦年想了想,摇摇头,“应该还不知道,我没表过白。”

“那你肯定没戏。”张大器说。

贺琦年皱眉,“为什么?”

张大器这种单身狗对爱情永远有字典厚的见解。

“对一个人的喜欢就跟打喷嚏似的,是藏不住的,就算嘴巴不说,也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她就是不想跟你谈恋爱才一直拖着装不知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

贺琦年有些沮丧地垂下了眼眸。

是这样么?

盛星河是知道他喜欢男生的,他也暗示过很多次,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根本不想开始所以故意装傻?

可要是真的不喜欢,没必要这么配合着他。

“大器,我问你个问题。”

“嗯。”

“假如有一个男生喜欢你的话,你会怎么想?就那种关系特别要好的。”

张大器惊恐地瞪着他,双手捂胸向后倒退一步,“你不会真的暗恋我吧?”

“操。”贺琦年一个没绷住,差点笑岔气。

“是什么经历让你产生了这种奇思妙想呢小老弟?”张大器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贺琦年说。

“看情况吧,我可能会说……”张大器依旧怀疑贺琦年对他有意思,偷偷地瞄他。

贺琦年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干嘛啊,我真不是要跟你表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喜欢你ok?”

“哎,那倒也没必要,我有那么差劲吗?”

“反正你大可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张大器那有限的智商及情商全都汇聚在了这一刻,结合这阶段贺琦年种种奇怪表现,他的小脑瓜子挖掘到了一点独特的信息。

“那莫非你是对哪个男的感兴趣,准备告白啊?”

忽然被戳中心事,贺琦年心脏猛地一跳,心虚地拉高嗓门,“谁说我要告白了!不能是别人跟我告白吗!”

张大器眯缝着眼睛看他,少年的脸在阳光下越涨越红。

“我不知道,我又没被男生喜欢过,每个人的经历和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在我这儿得到的答案没有参考价值。”

他原本还想加一句,你应该去问你喜欢的那个人,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觉得贺琦年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明白的。

走了一段路,贺琦年脸上的红晕逐渐退了下去。

他确实明白张大器所说那番话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性向暴露了。

他觉得有些尴尬,张大器却忽然勾过他的肩膀,“你晚上要去我家吃饭吗?今晚我家吃牛肉火锅,亲戚从外地寄过来的锅底,麻辣的,你肯定喜欢。”

贺琦年心尖一暖,嘴角翘了起来,“好啊。”

元宵节前夕,盛星河终于开启了第一个赛季的第一场室内比赛,比赛地点在意大利。

这场赛事在国内是没有直播的,贺琦年为此专门关注了一些体育界的新闻媒体,以便获取最新资讯。

在比赛日的第三天,终于有媒体放出了一段男子跳高的比赛视频。

贺琦年正在张大器家里蹭饭,无意间刷到这条动态,手里的面条都放下了。

盛星河的起跳动作在贺琦年眼中相当漂亮,可惜在2米31这个高度上,横杆还是三次落地,他仅以2米28的成绩拿到了第四。

冠军是一个加拿大人,成绩是2米34。

足足相差六公分的距离。

“好可惜啊,跳过去就能拿奖牌了,我记得他在学校跳过2米31啊,怎么训了这么天,反而跳不过去了。”张大器说。

贺琦年掰着手指说:“场地环境、风速、身体状态、心理状态,都会影响到最终成绩。你考试也不可能每回都考一模一样的分数啊。”

“那倒也是。”

运动员下场,国内的记者采访拿到了亚军的中国选手秦鹤轩。

“这次比赛你觉得自己发挥如何?”

秦鹤轩是田径队里的老将,曾多次上过国际大赛,贺琦年记得他的个人最好成绩是2米31,这次发挥很稳,依旧保持在这个高度。

“发挥的还可以,我把我平常训练时最好的状态带到了赛场,接下来还是会努力寻找更大的突破。”秦鹤轩面带微笑,状态看起来很轻松。

盛星河走过时,记者快步走上前去,进行了同样的一轮采访。

贺琦年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走路都是垂着脑袋,大概是压力太大了。

记者在最后又加了几个问题。

“经过这一年半的沉淀,感觉自己心态上或者是体能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盛星河:“体能还好,心态上会有一点吧,太久没上场了,会有点紧张。”

记者:“我听说你去年一整年都没有参加训练,是生活比较忙吗?”

也不知道这记者是不是故意挑刺,专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贺琦年一拍桌子,筷子,勺子全都弹了起来,“这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

张大器按住他的胳膊:“息怒息怒。”

盛星河的眉头微微皱着,但语气还是挺平和的。

“去年左腿动了一次手术,到去年年底才逐渐地恢复过来,中间确实没有过多的训练,之后会尽快把状态调整回来。”

记者:“那之后是准备回国参加室内田径锦标赛吗?”

“对。”

比赛结束,盛星河跟随团队一同飞往国内,本以为能好好休息几天,却接到了舅妈的电话,说外公忽然昏倒送医院了。

他还没来得及回到宿舍就立马定了回老家的高铁,和贺琦年的约定不得不延后了。

“真的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了。”盛星河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道歉,“我现在还在回老家的高铁上。”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这属于不可抗力。”贺琦年说,“等以后有空再说吧,希望你外公不要有事。”

“嗯,但愿吧。”盛星河并不想挂断电话,又问,“你今年过年出去玩了吗?”

“和大器到山上烧香去了,”贺琦年说,“我买了个好东西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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